第13章 逮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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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章逮捕
“玉蓮，”狄景暉渾身顫抖，坐在熏了香的床上道，“我、我要自首。我要去衙門裏自首。”
“我支持你。”玉蓮含著淚水，美麗的臉龐讓狄景暉愛到發瘋，楚楚動人的神情讓他心碎。
“玉蓮，我是個殺人犯，我豬狗不如啊！”狄景暉咬牙切齒，痛苦不已，突然自己用巴掌扇自己的臉，左右開弓地抽自己耳光，整個人已經癲狂了。
“景暉！”玉蓮嚇得連忙抓住他的手，不讓他虐待自己，流著眼淚勸慰，“你不要這樣！你不要傷害你自己……”
“玉蓮，”狄景暉嚎啕大哭，臉被自己打得紅腫了，整個神情都哭到扭曲了，他哽咽著道，“我配不上你啊！”
“是我配不上你！”玉蓮也哭著說，充滿愛憐地望著他，用她纖細柔美的雙手為他抹掉臉上的眼淚，嘴裏不停地安慰他。
“我怎麽會活成了這樣啊！哎呀！”狄景暉仍是慟哭不已，哭到整個人喘不過氣來，天昏地暗。“我他媽的怎麽會活成了這樣啊！到底是為什麽？怎麽會走到了今天這一步啊……”
“景暉，”玉蓮美麗的雙眼中都是柔情蜜意，她愛這個男人到了瘋狂的程度，她願意把自己的生命都獻給他！“你雖然犯了錯，但你現在已經感到後悔了，說明你並不是個沒有良心的人，只不過你從前走錯了路。只要你去自首，你就能拯救你自己！”
“你能原諒我嗎？”狄景暉哭著看她，滿臉鼻涕眼淚，“我真的是罪孽深重，我罪不可恕啊！”
“只要你以後好好做人，死去的那個刺史也會原諒你的。”
“我為什麽就殺人了呢？”狄景暉還在大哭，把頭埋在她胸裏，雙手抱著她，“我怎麽莫名其妙就去作孽了呢？我現在真是後悔啊！後悔啊！哎呀！”
玉蓮抱著他，垂首充滿愛意地看著他。就讓他大哭一場吧！他今天經歷的事情太多了，一時承受不了，需要用一場嚎啕大哭來宣洩情緒。
過了一會兒，狄景暉才慢慢不哭了，整個人冷靜了下來，雙眼紅腫，望著她。
“玉蓮，”狄景暉嚴肅地說，“只要我不死，我一定要用盡全力把你贖出來，我要娶你為妻，一生一世只愛你一個人！”
玉蓮喜極而泣，微笑著點頭，“我等你。”
“我要走了。”狄景暉穿好衣服，走下了床。
玉蓮也站了起來，閃爍著淚光的雙眼深情地凝望著他。
狄景暉就要走出門去，突然停步，慢慢地回頭，最後看了她一眼，隨即立刻開門走了出去，整個人再也沒有回頭。玉蓮沖到門口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發呆。他一直到樓下的時候，才仰頭看了自己一眼，神情已經釋然了。她潸然淚下。
狄景暉走在大街上，不避開人群了，徑直往衙門的方向走去。他剛才說要去自首是真的，他已經想好了，只有這樣，自己才能舒服點。他不願意承認自己還有良心，而痛苦的原因是因為罪疚感。但他受不了自己的良知不斷發出的控告，他受不了這種難以名狀的、令他恐懼不安的感覺，他如果不去承受懲罰，他整個人的精神就會徹底崩潰，所以他突然不害怕了，他一定要去自首。
他這是深思熟慮之後才做出的選擇，一個艱難的選擇啊。但他想好了，尤其是玉蓮，讓他下定了決心，一定要去自首，還要去受罰，去悔改，甚至要去面對死亡。只有這樣，自己才能對得起她。他當然也想過，自己犯下命案，可能要被判死刑，但他也做好準備了，原因還是因為玉蓮。
為了這個女人，他整個人似乎都變了，一瞬間變了，他也不知道為什麽。因為好像在她的面前，自己就像一個孩子，只能單純地去感受她的美，沒有任何別的選擇。他現在為了這個沒人尊重的女人，願意丟掉自己的生命。只有這樣，他才會覺得自己還像個東西，能夠配得上她。
本來一切都說好了，想好了，甚至他狄景暉都已經正在這麽做了。不就是去自首嘛，最多也就是一死嘛，有什麽呢？他剛才是那麽安慰自己的。然而現在，此時此刻，就在他義無反顧地走向這條通往衙門之路的中途，他突然害怕了起來，開始後悔了。
畢竟自己還沒有被抓，幹嗎要主動去自首呢？難道是去找死嗎？而且就算是自己真的去自首了，誰又會在乎呢？只怕眾人都會歡喜雀躍，拍手稱快，而自己就這麽白白地去死了，甚至都再也沒有機會見著玉蓮了……
然而如果自己不去自首，縱然活了下來，也是四處逃亡，茍延殘喘，到時候只怕玉蓮也會瞧不起自己，不再愛自己了。他現在走走停停，又想往回走，又覺得還是得去，整個人再度痛苦了起來。到底該怎麽辦？這一去自首，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，自己這輩子真的就毀了！但是不去自首，自己這輩子也已經毀了，被自己給毀了！怎麽辦？！他實在是痛苦不堪，不知道要怎麽辦！
就在這時，面前突然出現了二十幾個人，帶頭的正是奉命前來抓捕狄景暉的李捕頭。
“參軍，你涉嫌謀殺刺史，我等奉命前來逮捕你。請跟我們到衙門裏走一趟吧。”
狄景暉本來聽了這話，終於感到如釋重負了，因為命運幫助自己做出了一個選擇。看來自己是非去不可了。但他轉念一想，如果現在跟他們走，那自己就是被他們給帶走的，或者說是抓走的，而不再是自己主動自首的了。他不知道為什麽會這麽想，竟突然不想跟他們去了，但他還在猶豫。
“你們奉誰的命來抓我？”狄景暉淡淡地問道，其實他心裏波濤洶湧，腦海裏思潮起伏，根本就不像外表的神情那樣淡定。
“刺史老爺。”
“刺史？他還沒死嗎？”
“卑職說的，不是指參軍剛剛涉嫌謀殺的吳刺史，而是新接任的狄刺史。”
“是我爹？”
“便是令尊。”
“他、他叫你們來抓我？他本人這麽命令的？！”
“是。”
狄景暉突然激動了起來，他那個剛剛死去的念頭又再次死灰覆燃。
“我那爹叫你們來抓我？！”他開始咆哮。
“是。”李捕頭冷冷道，“請跟我們走吧，否則我們就冒犯了。”
“你們他媽的給老子滾回去！告訴那姓狄的，我不是他兒子！想要逮捕我？沒門兒！”說著，狄景暉轉身就跑。
“追！”李捕頭一個手勢，二十餘人頓時沖過去追。
狄景暉到處亂跑，整個人卻仿佛虛脫了，跑了一陣子就跑不動了，還沒有來得及回頭，就被那些捕快摁到了地上，一聲“帶走！”，自己就身不由己地被他們帶走了。
刺史府，廂房。
蔥油餅的香味撲鼻，狄明剛剛到街上買了幾塊回來，這會子跟狄仁傑、淩斷屙一起拿著吃。劉管家剛剛為他們端來了茶水，還熱氣騰騰的，精美的青瓷蓋杯裏泡的是茉莉花茶，芳香馥郁，沁人心脾。
然而淩斷屙卻偷偷跟狄仁傑、狄明二人說，“還是小心為妙，這府裏既有人下毒害死了吳刺史，就同樣會下毒害死我們。不如一會兒吃完了餅，咱們到街上去逛逛，到茶館裏自己買茶喝，只怕還安全點。”二人都點頭說“有道理”。
至於地圖的事情，他們暫時先放下了，因為即便直接查看地理，也沒有察覺出有什麽問題來。無非就是河北道靠近北方，那裏有契丹和突厥時常侵犯疆界，屬於邊患頻仍的地帶。除了經常面臨軍事行動，他們也沒想出還有什麽別的更要緊的事來。
唯一一點，讓狄仁傑、淩斷屙二人感到有點獨特的，就是魏州這個地方，靠近黃河，與河南道相對。而從魏州到京城的距離，並沒有想像中的遠，只要從西南方向渡過黃河，就能直達神都洛陽。
他們這次來，畢竟是繞了一圈，本來是回並州，卻硬是中途改道，來到了魏州這裏，就為了查案，而且是查一個如今還毫無頭緒的案子。
那天晚上，太行山上，到底是什麽情況？那群殺手是誰？被殺死的那個漢子又是誰？他又究竟想從這個地理位置中暗示些什麽？如今都還是謎團啊。
狄仁傑他們三人吃完了餅，就出門去了。剛剛來到大門口，就看見李捕頭領著幾個捕快走了過來。
“稟刺史，”李捕頭躬身道，“令郎試圖反抗抓捕，意欲逃遁，我等不得已把他強行押送到了衙門裏的牢獄中，進行看守，以免嫌犯再度出逃。手段略微強硬了些，還望刺史恕罪。”
“你做得很好啊，李捕頭，何罪之有啊？”狄仁傑道，“這等無恥的暴徒，就該用暴力的手段將他強行鎮壓，何必擔心傷著了他？”
“是。不知刺史，接下來要將人犯如何處置？”
“我先去審問他一番吧，”狄仁傑嘆了口氣，“之後，就按照律法判決吧，我也管不了他了。一個人自己犯的錯，做的孽，就要他自己來承擔，而且必須承擔罪責，否則……這世界就沒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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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玉蓮，”狄景暉渾身顫抖，坐在熏了香的床上道，“我、我要自首。我要去衙門裏自首。”
“我支持你。”玉蓮含著淚水，美麗的臉龐讓狄景暉愛到發瘋，楚楚動人的神情讓他心碎。
“玉蓮，我是個殺人犯，我豬狗不如啊！”狄景暉咬牙切齒，痛苦不已，突然自己用巴掌扇自己的臉，左右開弓地抽自己耳光，整個人已經癲狂了。
“景暉！”玉蓮嚇得連忙抓住他的手，不讓他虐待自己，流著眼淚勸慰，“你不要這樣！你不要傷害你自己……”
“玉蓮，”狄景暉嚎啕大哭，臉被自己打得紅腫了，整個神情都哭到扭曲了，他哽咽著道，“我配不上你啊！”
“是我配不上你！”玉蓮也哭著說，充滿愛憐地望著他，用她纖細柔美的雙手為他抹掉臉上的眼淚，嘴裏不停地安慰他。
“我怎麽會活成了這樣啊！哎呀！”狄景暉仍是慟哭不已，哭到整個人喘不過氣來，天昏地暗。“我他媽的怎麽會活成了這樣啊！到底是為什麽？怎麽會走到了今天這一步啊……”
“景暉，”玉蓮美麗的雙眼中都是柔情蜜意，她愛這個男人到了瘋狂的程度，她願意把自己的生命都獻給他！“你雖然犯了錯，但你現在已經感到後悔了，說明你並不是個沒有良心的人，只不過你從前走錯了路。只要你去自首，你就能拯救你自己！”
“你能原諒我嗎？”狄景暉哭著看她，滿臉鼻涕眼淚，“我真的是罪孽深重，我罪不可恕啊！”
“只要你以後好好做人，死去的那個刺史也會原諒你的。”
“我為什麽就殺人了呢？”狄景暉還在大哭，把頭埋在她胸裏，雙手抱著她，“我怎麽莫名其妙就去作孽了呢？我現在真是後悔啊！後悔啊！哎呀！”
玉蓮抱著他，垂首充滿愛意地看著他。就讓他大哭一場吧！他今天經歷的事情太多了，一時承受不了，需要用一場嚎啕大哭來宣洩情緒。
過了一會兒，狄景暉才慢慢不哭了，整個人冷靜了下來，雙眼紅腫，望著她。
“玉蓮，”狄景暉嚴肅地說，“只要我不死，我一定要用盡全力把你贖出來，我要娶你為妻，一生一世只愛你一個人！”
玉蓮喜極而泣，微笑著點頭，“我等你。”
“我要走了。”狄景暉穿好衣服，走下了床。
玉蓮也站了起來，閃爍著淚光的雙眼深情地凝望著他。
狄景暉就要走出門去，突然停步，慢慢地回頭，最後看了她一眼，隨即立刻開門走了出去，整個人再也沒有回頭。玉蓮沖到門口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發呆。他一直到樓下的時候，才仰頭看了自己一眼，神情已經釋然了。她潸然淚下。
狄景暉走在大街上，不避開人群了，徑直往衙門的方向走去。他剛才說要去自首是真的，他已經想好了，只有這樣，自己才能舒服點。他不願意承認自己還有良心，而痛苦的原因是因為罪疚感。但他受不了自己的良知不斷發出的控告，他受不了這種難以名狀的、令他恐懼不安的感覺，他如果不去承受懲罰，他整個人的精神就會徹底崩潰，所以他突然不害怕了，他一定要去自首。
他這是深思熟慮之後才做出的選擇，一個艱難的選擇啊。但他想好了，尤其是玉蓮，讓他下定了決心，一定要去自首，還要去受罰，去悔改，甚至要去面對死亡。只有這樣，自己才能對得起她。他當然也想過，自己犯下命案，可能要被判死刑，但他也做好準備了，原因還是因為玉蓮。
為了這個女人，他整個人似乎都變了，一瞬間變了，他也不知道為什麽。因為好像在她的面前，自己就像一個孩子，只能單純地去感受她的美，沒有任何別的選擇。他現在為了這個沒人尊重的女人，願意丟掉自己的生命。只有這樣，他才會覺得自己還像個東西，能夠配得上她。
本來一切都說好了，想好了，甚至他狄景暉都已經正在這麽做了。不就是去自首嘛，最多也就是一死嘛，有什麽呢？他剛才是那麽安慰自己的。然而現在，此時此刻，就在他義無反顧地走向這條通往衙門之路的中途，他突然害怕了起來，開始後悔了。
畢竟自己還沒有被抓，幹嗎要主動去自首呢？難道是去找死嗎？而且就算是自己真的去自首了，誰又會在乎呢？只怕眾人都會歡喜雀躍，拍手稱快，而自己就這麽白白地去死了，甚至都再也沒有機會見著玉蓮了……
然而如果自己不去自首，縱然活了下來，也是四處逃亡，茍延殘喘，到時候只怕玉蓮也會瞧不起自己，不再愛自己了。他現在走走停停，又想往回走，又覺得還是得去，整個人再度痛苦了起來。到底該怎麽辦？這一去自首，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，自己這輩子真的就毀了！但是不去自首，自己這輩子也已經毀了，被自己給毀了！怎麽辦？！他實在是痛苦不堪，不知道要怎麽辦！
就在這時，面前突然出現了二十幾個人，帶頭的正是奉命前來抓捕狄景暉的李捕頭。
“參軍，你涉嫌謀殺刺史，我等奉命前來逮捕你。請跟我們到衙門裏走一趟吧。”
狄景暉本來聽了這話，終於感到如釋重負了，因為命運幫助自己做出了一個選擇。看來自己是非去不可了。但他轉念一想，如果現在跟他們走，那自己就是被他們給帶走的，或者說是抓走的，而不再是自己主動自首的了。他不知道為什麽會這麽想，竟突然不想跟他們去了，但他還在猶豫。
“你們奉誰的命來抓我？”狄景暉淡淡地問道，其實他心裏波濤洶湧，腦海裏思潮起伏，根本就不像外表的神情那樣淡定。
“刺史老爺。”
“刺史？他還沒死嗎？”
“卑職說的，不是指參軍剛剛涉嫌謀殺的吳刺史，而是新接任的狄刺史。”
“是我爹？”
“便是令尊。”
“他、他叫你們來抓我？他本人這麽命令的？！”
“是。”
狄景暉突然激動了起來，他那個剛剛死去的念頭又再次死灰覆燃。
“我那爹叫你們來抓我？！”他開始咆哮。
“是。”李捕頭冷冷道，“請跟我們走吧，否則我們就冒犯了。”
“你們他媽的給老子滾回去！告訴那姓狄的，我不是他兒子！想要逮捕我？沒門兒！”說著，狄景暉轉身就跑。
“追！”李捕頭一個手勢，二十餘人頓時沖過去追。
狄景暉到處亂跑，整個人卻仿佛虛脫了，跑了一陣子就跑不動了，還沒有來得及回頭，就被那些捕快摁到了地上，一聲“帶走！”，自己就身不由己地被他們帶走了。
刺史府，廂房。
蔥油餅的香味撲鼻，狄明剛剛到街上買了幾塊回來，這會子跟狄仁傑、淩斷屙一起拿著吃。劉管家剛剛為他們端來了茶水，還熱氣騰騰的，精美的青瓷蓋杯裏泡的是茉莉花茶，芳香馥郁，沁人心脾。
然而淩斷屙卻偷偷跟狄仁傑、狄明二人說，“還是小心為妙，這府裏既有人下毒害死了吳刺史，就同樣會下毒害死我們。不如一會兒吃完了餅，咱們到街上去逛逛，到茶館裏自己買茶喝，只怕還安全點。”二人都點頭說“有道理”。
至於地圖的事情，他們暫時先放下了，因為即便直接查看地理，也沒有察覺出有什麽問題來。無非就是河北道靠近北方，那裏有契丹和突厥時常侵犯疆界，屬於邊患頻仍的地帶。除了經常面臨軍事行動，他們也沒想出還有什麽別的更要緊的事來。
唯一一點，讓狄仁傑、淩斷屙二人感到有點獨特的，就是魏州這個地方，靠近黃河，與河南道相對。而從魏州到京城的距離，並沒有想像中的遠，只要從西南方向渡過黃河，就能直達神都洛陽。
他們這次來，畢竟是繞了一圈，本來是回並州，卻硬是中途改道，來到了魏州這裏，就為了查案，而且是查一個如今還毫無頭緒的案子。
那天晚上，太行山上，到底是什麽情況？那群殺手是誰？被殺死的那個漢子又是誰？他又究竟想從這個地理位置中暗示些什麽？如今都還是謎團啊。
狄仁傑他們三人吃完了餅，就出門去了。剛剛來到大門口，就看見李捕頭領著幾個捕快走了過來。
“稟刺史，”李捕頭躬身道，“令郎試圖反抗抓捕，意欲逃遁，我等不得已把他強行押送到了衙門裏的牢獄中，進行看守，以免嫌犯再度出逃。手段略微強硬了些，還望刺史恕罪。”
“你做得很好啊，李捕頭，何罪之有啊？”狄仁傑道，“這等無恥的暴徒，就該用暴力的手段將他強行鎮壓，何必擔心傷著了他？”
“是。不知刺史，接下來要將人犯如何處置？”
“我先去審問他一番吧，”狄仁傑嘆了口氣，“之後，就按照律法判決吧，我也管不了他了。一個人自己犯的錯，做的孽，就要他自己來承擔，而且必須承擔罪責，否則……這世界就沒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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